武松责备地看着他:“安神医就在府上,官人怎么不让他看看?”

行秋苦笑一声:“这不是以为隔一会就能好吗?”

武松板着脸,突然将手搭在行秋手腕上,两个手指轻轻捏着,似是在感受皮肤下看不见的伤。

行秋被他吓得心跳都乱了两分,就怕被武松看出来自己在装病。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自然些,双眼盯着武松的表情,就怕对方蹦出来一句“这不是好好的?”

武松检查过行秋的手腕,不青不肿,也没发现哪处有淤血堵塞。

他常年练武,对这种摔打的皮肉伤早已习以为常,不用去医馆,一些小伤自己就能看个七七八八,但他无论怎么看,都没有从这截一看就是读书人的腕骨上看出任何异样。

武松眼中有疑惑闪过,行秋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先别管这个了,我一会就找安神医处理,你去帮鲁达写信吧。”

“好。”武松便暂且放过这事,边听鲁智深口述,边在纸上笔走龙蛇。

信的内容很简单,总结就是,上司和善,酒肉管够,一来就当官,还有俸禄拿,又有多个武艺高强的好汉可切磋武艺,往后不用再过被官府通缉的日子,速来!

武松放下笔,抬眼问道:“官人,信写好了,还有什么吩咐?”

行秋没其他要交待的,目光在信纸上扫了一圈,心里不免酸溜溜的。

自己博学多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写一□□爬字,武松只跟着师父认了两年字,字写得虽然谈不上多好,却远远甩出自己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