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再杀一个?”魈侧目看他,神色中带着些淡淡的不赞同,“无论你杀掉多少个,永远都会有新的继任者,更何况,侵略的出发点永远是为了利益,不论个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黄药师忽然笑了笑:“你这是在安慰我吗?真难得,居然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魈不再言语,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黄药师继续微微笑着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像王重阳和洪七那样,率领义军抗击敌军,还是继续去刺杀完颜洪烈?放心,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他出身世家,祖父那一辈做过大官,自小受的是儒家那一套正统教育,最爱辛弃疾的诗,骨子里忠君爱国的思想并不比王重阳这几人少半分。若不是这样,他又何必费心思去抢《武穆遗书》,又千里迢迢跑去金大都刺杀完颜璟。
魈轻轻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这话听在黄药师耳里又像是安慰了,他轻轻笑着,目光在面无表情的少年仙人脸上绕了几圈,似乎觉得对方这样子不常见,便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
魈瞥他一眼,上扬的眼尾带出一抹艳丽的绯红,金色的瞳孔中是一如既往的无知无觉。
他丝毫不在意黄药师对他三不五时的探究行为,也不在乎偶尔的试探,只要别越过那条线,对方做任何事他都不关心。
此后,岛上每天有信鸽飞来飞去,每隔两三天便有岛外的弟子来回奔波传递情报。魈没有问黄药师具体准备怎么做,只看他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的悠闲生活,就知道他对这事也不怎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