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停下,沈随砚眼眸睁开,又恢复从前的清明。
鱼总是要慢慢上钩,才是最有趣的,不然,当真是半分的趣味都没有。
既然已经在掌握之中,等等又如何。
姜皎从净室中出来,桌上已经摆好饭。
沈随砚将竹筷放在她手边,状似不经意的问,“怎得一早起来就在沐浴。”
姜皎夹着小菜的手一顿,“只是觉着身上出了些薄汗,怕受凉,还是沐浴的好。”
沈随砚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见沈随砚的模样,姜皎才放心下来。
她想起自个自己要做的事情,心总是跳的很快。
但却又在想,如果只是沈随砚认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中一切皆是他自个所想,而她并不是梦中人,是不是事情就好办很多。
所以,她定要半分的马脚都不露出来,尽量显得平静一些。
姜皎放下手中的竹筷,用帕子掩唇轻声咳了一下,眼尾处渗出些泪珠来,让人看着觉着楚楚可怜。
她道:“天儿倒是日渐冷起来。”
沈随砚手上的动作未停,举手投足都挑不出错来,“是了,萤萤这段时日,定要注意身子。”
姜皎点头,“只是我从前冬日的衣衫料子还是去岁的,不知夫君近些时日可有闲心,同我一同去铺子中?”
沈随砚倒是反问她一句,“萤萤不是还在生气?”
一瞬,姜皎就无话可说。
可她刚想要开口,就听见沈随砚道:“只是,我前些时日,惹恼了夫人,定然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