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许父抓起面前的茶壶, 狠狠的往地上一掷,茶壶霎时四分五裂,茶水茶渣子淌了一地。
杨筱玥和许彦珍都吓了一跳。
“筱玥啊,彦珍都认了, 你还帮着撒谎!”
“我怎么养出了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女儿?!欺瞒父母,谎话连篇,我愧对许家的列祖列宗啊!”
……
五月初一,铺子里的一百枚香囊很快便只剩下了四个,这精巧又应景的小东西格外抢手,一推出就获得了关注和喜欢,何慧芳望着空荡荡的竹篾架子忍不住嘀咕。
“这要多做些卖该多好,一个能挣四十文钱哩,比做衣裳还划算。”
香囊用的是裁剪衣裳剩下的边角料,里面的草药摊下来只要四五文钱,加上给女工们十五一枚的工钱,成本刚好是二十文。
不过,这里头有一半都送了出去,安宁制的这一百枚,其实不赚也不赔。
安宁笑着走到何慧芳身边,把剩下的四个收了下来,边收边说,“正因为只有一百枚,这东西才紧俏嘛。”
何慧芳把空了的竹篾架子取下来,很老道的点头,“我晓得,物以稀为贵,多了,滥了,就不金贵哩。”
这道理她琢磨明白了,不过,”安宁,不是还有四个没卖完吗?咋收起来了?“
“我给老主顾留的,杨小姐和她表姐还没来过呢。”安宁道。
何慧芳蹙起眉,“是呀,新衣裳都做好了,咋没见过来取,往日她们来得可勤快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