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完这一句之后,秋景明却始终又没有开口再说下一句,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秋君药看着秋景明的掌心都快被之间刺烂了,才好心又开口问了下一句:

“怎么了?”

他很耐心:“你想和朕说什么?”

秋景明摇了摇头,试图想否认,但看着秋君药平静中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双眼,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那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鼓起勇气道:

“父皇”

他问:“你,你是想立立太子吗?”

秋君药闻言怔了一下,脸上笑容渐收。

他骤变的表情看得秋景明心中七上八下的,直到秋君药默默拿起了矮几上的玉杯,饮了一杯茶。

秋君药喝完茶,也没有马上回答秋景明的问题,而是在秋景明忐忑的视线中,淡声开口道:

“谁告诉你的?”

他把被子放在桌上,轻轻敲出一声响,又重复了一遍:“谁和你说,朕想立太子的?”

秋景明虽然有些笨,但被秋君药调教了那么久,也不至于全然听不出秋君药话里的潜台词,闻言大脑中似乎有一根弦忽然断了,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擅自揣测君意,对于上位者来说,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

秋景明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请罪还是该装作无事发生,梗着脖子,其实浑身已经僵硬了,也血液都逆流了:

“儿臣,儿臣是”

秋君药看着秋景明期期艾艾、吓的不敢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脸上平淡的表情复又恢复了柔和,低笑道:

“怎么吓成这样。”

秋君药说:“朕还能吃了你。”

他道:“你们几个哪一回犯错,朕有真的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