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鸳,你说,他们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把这个皇位交给他们?”

引鸳此刻终于懂了秋君药的良苦用心,顿时百感交集:

“陛下,您是对的。”

“他们太冷漠了,阿鸳。”秋君药抱住引鸳,轻轻摸着他柔顺的发丝:

“一个皇帝,手上可以沾着亲族权贵的血,但不能沾着百姓的血;他可以是个狠心绝情的皇帝,但他独独不能对他的百姓狠心。”

“爱民如子爱民如子,这不是一句空话,朕想让他们都明白,只有将百姓的利益看的比他们自己的利益还要重要,才能算作合格的皇储继承人,否则,不管他们怎么玩弄权谋和手段,怎么讨好朕,朕都不会吃他们这套。”

秋君药:“可惜我来的还是晚了些四子折三,朕的教育,真的太失败了些。”

“那陛下之后打算该如何做呢?”

引鸳从秋君药的怀抱里抬起头,忍不住伸出手,抚平秋君药眉心的刻痕:

“需要臣妾从旁辅佐吗?”

“自然是要的。”秋君药说:“这几天都在忙着转移安置那些受害者,以及轻点他们烧毁的房屋和财产,改日还需要派人带着赔偿金下去抚恤他们。”

秋君药皱着眉,冥思苦想道:

“阿鸳你说派谁去好呢?”

“若陛下派引氏的乡绅权贵去,倒是可行,只是我引氏这几个月一直听从陛下的号令,低调行事,非陛下之诏不出。”

引鸳说:“陛下您一直想压制引氏专权,如今已经初见成效,不可再生动荡,扰乱朝堂格局,不若陛下另派他人去吧。”

“抚恤民众,必得派位在普通百姓间颇有威望和声名的人,他们才愿意听从;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只能派个位高权重的人。”

秋君药闻言果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