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份例,朕从未克扣,你们私底下有什么交易,朕向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苛责你们。”
“是,”太监们不敢直视秋君药的脸,低声战战兢兢道:
“奴婢感念陛下圣恩。”
秋君药理了理衣袍的袖口,脖颈向后仰,舒缓着酸痛的脖颈:“不必感念了。”
他说:“怪只怪你们贪得无厌,忘了你们真正的主子是谁。”
言罢,他默了片刻,刚才还站在殿侧的禁军顿时会意,上前一步,两两抓起一个太监,像拎小鸡仔似的,不顾他们的挣扎和哭喊,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拖了出去。
而从头到尾,跪在秋君药脚边的来福一句话也不敢说,一次情也不敢求。
秋君药闭着眼睛,揣着手往椅子的一边扶手靠了靠,压低声音对来福说:
“是不是觉得朕很狠啊。”
来福思索半秒,摇头:
“陛下所做,必有其用意。”
“没什么用意。”秋君药睁开眼,看着远处不断挤压的云层,莫名想起了“黑云压城城欲摧”这一句诗词:
“你去盯着他们,留他们一口气,然后把他们赶出宫去。”
他说:“让他们从正门走,务必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被朕赶出去了。”
“是。”
因为秋君药的高压政策,加上已经处置的几个太监,宫里气氛一片凄沉,没有人敢向秋君药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