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几个老家伙,就随他们跪,等他们自己熬不住了,自然就会走了。”

“兵部侍郎那边,就给朕派人去盯着他,不许他偷偷给秋景月叫太医或者郎中,否则革去他的官职,永世不得入京!”秋君药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朕就是要先让秋景月疼,先让他痛,让他狠狠长个教训!”

“是。”比起掉脑袋,显然军棍要好多了,赵何心中一阵感激,随即领命退了下去。

等到禁军统领和侍卫都离开了,秋君药才重新睁开眼。

他兀自端坐了许久,看着天边逐渐发白,案台上的烛火也逐渐燃尽,才慢慢有了动作。

他伸出手,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用行书写了一个“赵”字,兀自端详了一会儿,随即拿起那张写有“赵”字的纸,凑到即将熄灭的烛火上,径直点燃。

“赵氏”

看着那张纸逐渐变火舌吞噬殆尽,秋君药在火光中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明灭不定,

“虽无实权,但有虚名”

“原来民议纷纷,流言难禁,软舌如刀,竟胜过斧刀加身。”

“赵氏,好你个赵氏。”

秋君药站起身,走到殿前,殿门缓缓打开,天光大亮,清清白白,照的人眉目清润干净,却掩盖不住秋君药眼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