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事了。”

秋景月别过脸,自己用衣袖擦去脸上的眼泪,站起身,背对着赵悯,看着天边的孤月,轻声道:

“今日的二哥哥,早已非昨日的二哥哥他不再是我的二哥哥了。”

秋景月的语气冷漠生硬,无形中拉开淡淡的距离感:

“如今我看到他,也该尊称他一句贤王殿下。”

“你们兄弟之间,怎的忽然变的这般生疏?”

赵悯听出了秋景月语气中的冷淡,坐在位置上,看着秋景月的背影,不解道:

“我听闻如今的大端天子御下有方,宗族内亲皆和乐,无一人不爱戴拥护他,我还以为你们兄弟间的关系,会因你们父皇从中调节的缘故,变的更好呢?”

“什么狗屁天子。”秋景月冷笑:“不过是虚伪又无情的昏君罢了。”

他说:“还有我从未在心中认可他是我的父皇。”

赵悯闻言,心中一惊,忙打断他道:

“月儿慎言!”

他呵斥道:“身为皇室宗亲,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秋景月猛地转过身,衣袍翻飞,无意间扫灭了不远处细弱的烛火,无尽的阴影瞬间从他的身边蔓延爬上衣角,将他的侧脸衬的愈发阴冷:

“我从未承认过他是我的父皇,从未!”

赵悯闻言,不赞同地蹙起眉头,“血缘亲情乃是天定,又不是你不想承认,就不存在的。”

赵悯不知,他这句话,就如火上浇油,让秋景月本就失控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喷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