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秋君药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夕阳,通红的霞光在他的衣角染上淡淡的落寞,黑色衣面上用银线绣的鹤形若隐若现:

“这件事,还是”

“父皇,儿臣明白的。”秋景秀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愿意在秋君药的脸上看到这般纠结的神情。

他鼓起勇气,忽然打断了秋君药的话:

“虽说景明哥哥这次确实是下毒害了我,但阴差阳错,儿臣的痴症也得到了治愈。”

这几日秋君药为了什么事情寝食难安,秋景秀都看的分明。他其实无所谓秋景明到底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但秋景秀不愿意看到秋君药寝食难安,与其让秋君药一直因为这件事郁结于心,不如他主动后退一步:

“不若父皇您宽宏大量,饶恕了景明哥哥,将他从牢里放出来,之后再小惩大诫即可。”

“”秋君药没想到秋景秀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胸,着实愣了好久,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许久,直到天色暗下来周围亮起了烛火,看着秋景秀和润的眉眼,秋君药的心一点一点地柔软下来,抱住他,低声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

“”秋景秀道:“儿臣究竟是不是这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景明哥哥之间,总要有人先提出握手言和。”

“兄弟手足,哪里能有隔夜仇呢?”

秋景秀微微笑道。

秋景秀越是这么说,秋君药越是觉得秋景秀懂事,满脸写着愧疚:“可朕不想你受委屈。”

逐渐的,秋君药心中忽然涌起无尽的感慨和柔软,被心胸宽广的秋景秀感动的一塌糊涂,就差没哭了。

和莽撞的秋景明相比,如此懂事又明理的秋景秀,让秋君药恨不得把心都捧给他。

秋君药越看秋景秀,越是满意,最后直接大手一挥,全权将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了秋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