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药捏了捏秋景秀的脸颊,看着秋景秀委屈的神情,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他兀自低头,虚虚朝空中某一点出神了许久,才轻声叹道:

“也罢。”

秋景秀将秋景秀抱起来,逗他开心,惹得秋景秀像是个活泼好动的小虫子似的在秋君药的怀里乱钻:

“总归会叫父皇了不是。”

他摸了摸景秀无知无觉的脑袋,声音低低:

“没傻就好,没傻就好。”

“陛下,”引鸳察觉秋君药话里有话,有些奇怪地看着秋君药闪烁的神情,茫然道:“景秀的痛偶症已经痊愈,您不开心吗?”

“开心啊。”秋君药垂着头,难得说话的时候没有和引鸳平视,而是自顾自地逗秋景秀玩,许久,才缓缓开了口,

“朕很开心。”

因为意外中毒一事,秋景秀的痛偶症基本已经治愈,很快就入了学堂上学。

他很聪明,学什么都一点即通,甚至过目不忘,只要学过的东西,都能分毫不差地背出来,秋君药检查他的功课时都很省时省力,并不需要多为他多操心。

而在另一边,秋景明仍旧关押在大理寺的内牢里。

秋君药没有下令提审他,但也没有让人把他放出来,甚至死死压住了秋景明毒害胞弟的消息,所以朝中众人并不知道大皇子究竟是为何德行有失,惹了陛下发怒,以至于沦落阶下。

时间久了,上奏请求陛下昭示大皇子得行问题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秋君药的案桌,上了一封又一封,想要试探得知真相的臣子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