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还小,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又兼有小孩子的活泼好动,加上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时常喜欢咬朕的头发。”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引鸳顿时面色大变,几乎是在瞬间,就如电光火石般回忆起了之前一直遗漏的细节——

景秀患有痛偶症,无法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经常喜欢啃咬秋君药的头发。

如果如果凝梵用毒木梳给秋君药梳头,上面的毒粉刚好又沾到了秋君药的头发上,被一无所知的景秀啃食,那么便能避开那些明显的能留下痕迹的食物,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景秀下毒!

一想到这里,引鸳几乎起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也想不到凝梵的心机竟然有如此之深,竟然想得到用这种方式来给秋景秀下毒。

一旁的凝梵闻言,顿时瘫坐在地,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烂泥,不敢再说冤枉。

“你是不是很好奇,朕是怎么发现的?”

秋君药说出了在场的人都不解的问题:

“明明你做的那么隐蔽,怎么就会被人发现呢?”

“陛下”

凝梵抽泣道:“您”

“你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因为景秀病重,所以朕无心点香,也没有空收拾自己的仪容,没有在此时配挂香囊。”

“而接骨木花毒带香,你本以为没有人会在意这一点点小香味,但一子踏错满盘皆落索,只要行动,必会露出破绽。”

秋君药说完,终于用正眼看向面无血色的凝梵,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