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依你。”

秋君药说依引鸳,就是真的依他,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铜镜之前,由着引鸳折腾。

他的头发很长,也很厚,引鸳慢慢地从头梳到尾,间或从铜镜里看着秋君药闭目养神时的俊秀脸庞。

不知为何,现在的引鸳,多看秋君药一眼,心头都会不由自主地忽然一热。察觉到这样的变化,引鸳赶紧垂下头,连动作也有了明显的迟滞。

“怎么了?”秋君药一直很关注引鸳,睁眼问:

“手酸?”

“不是。”引鸳摇头:“只是盯着陛下看的久了一些,所以有些愣神。”

“看朕做什么。”秋君药闻言忍不住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

“大早上,澡也没洗,头发也乱糟糟的,胡子拉碴臭烘烘,难看死了。”

“不难看啊。”引鸳摇头,随即弯下腰,圈住秋君药的脖子,像小狗似的用力在秋君药的脖子上闻了一下,好像感觉不到两个人此刻的动作有多亲昵:

“也不臭,还有股香味。”

“是吗?”秋君药只觉得引鸳在胡说八道,笑道:“朕从来不用香的,披香殿也不点香,怎么会有香味”

话音忽然戛然而止。

引鸳正蹭着秋君药的脖颈,认真听着秋君药说话,却没想到秋君药话只说了一半。他动作一顿,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铜镜里秋君药惊疑不定的眼睛:

“陛下,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