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鸳:“”

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泄气道:“那你诊吧。”

引鸳说这话时,特意画过的秀眉微微蹙起,因为不开心而鼓起的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腮红覆粉,唇如朱丹,齿若含贝,显得他容貌愈发鲜妍明媚。

但这说话的语气和脾性却着实不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里的大家闺秀,反而更像是鲜活的少年郎,任性骄矜。

思及此,太医心中一惊,不知为何不敢再看他,垂下头,认真给秋君药诊脉。

好在秋君药虽然虚,但是意志力很顽强,尚未断气,太医便给他开了一副方子,叮嘱引鸳在陛下醒后,提醒秋君药饮下。

引鸳闻言,苦笑着接过药方。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秋君药活过来之后还有没有命在——毕竟他在大婚之夜就在秋君药的交杯酒里下了毒,还在秋君药想要扑过来和自己行敦伦之礼的时候,用力挣扎,狠踹对方下\\体,并大骂秋君药昏君,这才把秋君药活活气鼠,晕了过去。

他刚刚急匆匆赶来,就是想看看秋君药有没有死,但没想到祸害遗千年,秋君药吃了毒药,竟然还没死。

老东西,真晦气!

引鸳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敢怒不敢言,最后为了在秋君药醒来后猛刷一波好感度,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不得不去御药房做做样子,给秋君药煎药。

在煎药的时候,引鸳还在想要不要在秋君药的药里下药,但想到现在下药,要是秋君药死了,第一个怀疑的就会是自己,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引鸳盼着秋君药早点咽气时,秋君药却不如他所愿,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里还是那个熟悉的大红帷账,殿内点着安神香,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