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眼下,我们还有粮食,可以将其先将粮草运到难民营,分发给灾民。”

检查完所有皇粮的唐毅生回到吴同洲身边,汇报道:“我们除却有粮食还有粗糠,我们可以将粗糠掺进皇粮中先撑一段时间,而后等粮草到了,我们再将这些粮食换下来。”

“先生,粗糠是牲口吃的啊!”

吴同洲听见唐毅生的话,言辞犀利的反问道:“我若让老百姓吃粗糠,与那些草菅人命的人有何区别?”

“先生,吴某一直敬重你,信赖你,而今你让吴某失望透顶。”吴同洲气昏了头,说起话来不分轻重,言辞间全是羞辱之意。

唐毅生面有愧色却竭力掩去,格外坚持自己的观点:“大人,他们给我们留的那些粮草支撑不了多久啊!”

“他们留下那些粗糠就是为了让我用在灾民身上。”吴同洲看着唐毅生,斥声问道:“若我真的给老百姓吃粗糠,那我成什么了?”

他知道,那些粗糠是他们故意留给他的。是羞辱他,侮辱他的。

“大人不要这么快否定我的提议。”唐毅生看着吴同洲,提议道:“我们去灾民营看看,再做决定不迟。”

……

水灾过后,通州官府搭建的难民营根本不足以容纳灾民。

难民营外哀鸿遍地,百姓面色发青,衣不蔽体,身上出现大面积浮肿。

白卿音下了马车,与吴大人等人走向难民营,老百姓已经饿的走不动路了,可当他们看见有有人向他们走来时,也不知何处生来的力气,疯了一样向他们靠近。

“大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面色惨白的妇人抱着孩子跪在他们面前,哀求:“大人,给口吃的给孩子吧!孩子饿了好几天,再不给口吃的,就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