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

程老爷子抬手摸向程老太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突然喊他名了?

感受着额头上热乎又粘湿的手,程老太露出笑容,多少年了,老头子很久没这么对她了。

这笑,叫程老爷子更害怕,“真不去诊所看看?”

“不去,我没事。”

程老太的音量已经低了下来,她的听力在恢复。

程老爷子这才放心,“缓过来了?”

“是的,缓过来了。”

“那你也要注意点,不舒服就别忍着,头晕,可不是脚,揉点药酒就能好,还是要听大夫的,该吃药就吃药哈。”

“好,我知道的。”

老两口在东屋里叨叨了很久,都有些意犹未尽,他们可是很多年没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拉着家常了。

程莉晚课刚结束,就听到爸爸的声音,“小四,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

程尚河一进到房间里,就抱起了小闺女,“你对你奶做了什么了?那声鼓声?”

“爸看到了?”

程莉不意外,爸和妈都没去南屋,在这北堂屋门口和厨房门口,都能看清东窗户那边。

“是啊!我看到你敲了一下木鱼,同时响起那声鼓声。”

“那木鱼,”程莉指着桌子上,“那木鱼是个好东西,能随着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