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这么长的气性呢?小四都不气了,爷爷也不气了。”
“谁说我们都不气了?我们总不能狠揍你一顿吧?”
“揍我的是小哥,他一天不揍我一顿,他手痒,跟二叔一样,气性长。”
“滚!”
程文宗转身,看到二叔下班了,又回堂屋端上茶缸,“二叔,我给你买了冰棒,你别再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小哥天天揍我。”
程尚河手里被塞了凉凉的茶缸,还有些不明所以。
程老爷子拿着奶油冰棒出来,“尚河,你吃奶油的,奶油的太大,我吃不完。”
程尚河放下茶缸,洗手,“怎么回事?今天文宗怎么突然请吃冰棒了?”
“卖了红耳坠。”
程尚河抬头看看厨房屋顶,笸箩没了,“他这是又有钱了?”
“是呢!得了一块钱,……,他说你不喜欢他,我给他一分析,他说你气性长。”
“我是不喜欢他,不够稳重,还存不住钱。”
“我重着呢!”程文宗不服气,“我不花了,这钱,我压席子下面,我一定能存下。”
“滚!”程老爷子气恼,“下半年,你赶紧给我上学去。”
程尚河对小侄子淡笑,“记住你刚才的话,一辈子都记住。”
“哼!”程文宗转身,“我转脸就忘。”
程尚河拿起水果冰棒,不愿意和父亲换,“你吃,吃不完给文宗吃,他肯定是特意请我吃水果的,就别叫他再别扭了。”
程老爷子失笑,这对叔侄,对对方的脾气性子都挺了解的。
晚饭,又辣又香的炒毛蛋,程老爷子吃得开心,“朝云,这坏鸡蛋和毛蛋的损失,爸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