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鬼叫的干嘛?还不关灯?电不要钱的吗?”

外头传来程老太的河东狮吼,程文安伸手扯过灯线,拉灭了电灯。

第二日早饭时,程老爷子宣布,“从今天开始,娴娴三人做一天饭,小二小三做一天饭,老二家的下工回来协助小二小三,一天一轮,

尚河和尚湖轮流挑水,也是一天一轮,没轮到做家务的,就去捡柴,每天五捆柴,一捆至少做一顿饭的捆,别给我弄几根回来就算一捆。”

“老头子?”程老太惊讶,老头子怎么插手家务活的分配了?

程老爷子望向身边的老婆子,“家是交给你管的,你却把家管的鸡飞狗跳,新旧宿舍就听你一条声,你把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孙女骂的狗血喷头,你面上好看吗?显出你能耐了吗?

只会叫别人觉得这个家乱糟糟的,你若是管不好家,就把家交出来,

对了,以后,尚河的工资上交,朝云挣多挣少都归他们小家花用。”

“凭什么?”

一听老头子不仅插手家务事,还准老二家的留私房钱,程老太不干了,这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

程老爷子把烟袋重重往桌上一磕,“凭我是一家之主!你若是不满,就回去跟老大过去,我受够了家里每天闹腾不休,

你看看新旧两个宿舍,谁家像咱家这样吵吵嚷嚷的?家和万事兴,家给你搅和的乌烟瘴气,还能兴旺的起来?”

“你?你,你这是嫌弃我了?嫌弃我是农妇,嫌弃我不如这宿舍里那些妇人斯文?嫌弃我没文化,嫌弃我比你大,不如那些人的媳妇年轻,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