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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那日她的确期待过时芥能来,最后的失望,也的确在她心中留了一道裂痕。

这般以玩笑的口吻说出,实则也是她暗戳戳的发泄。

努了努嘴,时芥没了声。

其实,他当时本是打算要去的,只不过被南湘侯禁了足,还找人把守着,这才没去成。

但无论理由如何,结果便是那个结果,他无话可说。

他垂着脑袋,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再没了刚刚的精气神。

见自己出言有些过分,奚音又有些不忍。

她过过苦日子,曾有过大把的难过时光,长大后就见不得人难过。

而且,她向来拎得清,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并没有责任去无偿帮助另一人,哪怕他们是朋友。

一阵懊恼袭来。

挠了挠眉骨,奚音随即站起身,赧然地拍了拍时芥肩头。“我可不是……”

话未说完,“砰”的一声,门被猛地踹开了。

门前,白棠怒目圆睁。

桌旁,奚音的手正搁在时芥肩上,看似很亲密。

“你们在作甚?”白棠掐着腰大吼一声。

啊哦。糟糕了。

奚音立即收回手,连带着往旁边跳了一步,瞧着白棠,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被捉奸的既视感。

她竭力稳住抖动的两颊,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若我们不熟……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