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它们。”说这话的时候，陆白没敢看虞潇潇。

虞潇潇有点担心：“那会不会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啊？成年的九尾狐咱们两个怕是打不过吧？”

“你不怪我吗？”陆白猛地抬起头, 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怪你什么？”虞潇潇奇道。

“我造了杀孽。”陆白紧紧盯着虞潇潇的眼睛, 明明那么害怕她眼中可能出现的厌恶鄙夷, 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反应。

“唉”虞潇潇长叹一声。

陆白的心瞬间被高高提起，若是那温暖双手没有选择接住它, 立刻就会被摔得四分五裂。

“我看起来那么像个迂腐的卫道士吗？”虞潇潇郁闷了，“它们怎么对你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今日死在你剑下, 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陆白的眼睛瞬间盛满了耀眼的光辉，可嘴巴还是那么硬：“我以为, 你这么善良的人会很讨厌这种事。”

脸皮厚如虞潇潇也被他这种真诚的称赞搞得双颊微红：“也,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善良啦。”

“再说了，”虞潇潇认真地看着他，“善良不善良的, 这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而不是要求别人的。以后要是有人拿什么善良大义这些来压你，非要你宽容大度一笑泯恩仇，你就拿大白眼翻他。”

陆白忍不住笑了。

虞潇潇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怀的笑意，眉眼弯弯，酒窝深深，仿佛蕴藏了醉人的佳酿。

这么美好的笑容，她希望能长长久久地留在他心里。

“在我心里，你能保护自己，让自己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他鼓起勇气靠近她，轻轻握住虞潇潇的手，“潇潇，我”

眼前世界须臾碎裂，强烈的坠落感让虞潇潇以为她又跳了一次无尽之渊。

破破烂烂的小山洞和脸颊红红的小陆白都不复存在，眼前是一座高得几乎看不到顶的巨大阶梯，身边是似乎长大了一点的摇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