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莉亚愣了愣，蹙起眉，“怎么会？”

黑狼垂着眼，沉声道：“我长着狼的模样，不人不兽，你不害怕？”

没有一个人在第一次见他时不露出恐惧的神情。哪怕是雷温，当初也曾以看怪物的目光看过他。

唯有莉亚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不曾对他表现出一丝惧怕。

听了黑狼对他自己的描述，莉亚不假思索道：“就是这样才好啊！”

话刚出口，莉亚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说漏嘴了，连忙住口。不过她偷偷瞄了黑狼两眼，没从他脸上看出不悦，于是她把心一横，试探着说：“我觉得这样……很可爱。”

黑狼：“……”

对方听完她的话后，眉头紧拧，双眼微瞪，仿佛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似的，许久没有作声。

一阵子后，他忽而失笑，狼一般的眼眸稍稍眯起，里头盈满了皎洁的月光。

莉亚霎时怔住。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黑狼的笑容。

莉亚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黑狼的笑容，心跳得愈发厉害。

黑狼边笑边道：“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说我可爱。”

可说着说着，他的笑容便淡了，眼中流露出一抹惆怅。

莉亚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芬里尔先生，有些话，我现在说可能显得多余，但是为了让你明确知道我的想法，我还是想亲口说一遍。”

“什么？”

“我不害怕芬里尔先生。”莉亚仰起头，直视着黑狼，神情认真，透亮的双眸中同时映着月光与他身影，樱唇轻弯，“我清楚芬里尔先生不是坏人，也不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