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微愣须臾才答道：“干活的时候不方便，所以剪掉了。”

本身长发就是她为了少一事才随便留着的，因为贵族们总爱说穷苦人家的女孩为了干活方便且没时间打理才迫不得已剪短发，所以一头亮丽的长发是贵族淑女的一种重要象征。如今她不需要再遵守那些所谓的贵族规矩，于是索性剪成刚好过肩的中发。

回答后，黑狼没有再说话，莉亚侧眸望去，发现对方正盯着她的头发看，眉间微拧。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略感忐忑地问：“很难看？”

“不是。”芬里尔第一时间否认，眸中隐约流露出一丝难过，“只是……有些可惜。”

说到底，还是这里条件太差了吧。与世隔绝，资源也不多，自然处处都不方便。

芬里尔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莉亚愿意留在这种地方，留在像他这种怪物的身边。

就因为……喜欢？喜欢他这种怪物？

黑狼的神情实在是过于凝重，看得莉亚的心七上八下，不禁再次确认：“真的不难看？”

“不难看。”黑狼摇头，情不自禁道，“无论之前还是现在，都很好看。”

“诶？”没想到会被黑狼直接夸好看，莉亚的心扑通一跳，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弧度。她开心地笑了两声，说，“那就好。”

然而芬里尔却有些懊悔。后面那句脱口而出的话，他不该说的。

芬里尔轻咳一下，匆忙岔开话题：“是你自己剪的？”

莉亚摇摇头：“不是，雷温帮我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