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某一次清醒时,他拼死逃了出来,才知时光已过去五十年。
他逃离了封印,成功复了仇,可对黑暗的恐惧却跟那个诅咒一样,刻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现在的他,就连愤怒也不再有。
他已很久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任何情绪,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只有痛苦。
直到那个女生出现那天为止。
当他把女生压在地上时,他感到了惊惶,因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当他昨晚察觉女生遇上危险时,他感到了着急,因为他不想看见她出事。
虽然都不是什么好的情绪,但是却给了他“原来我还没死”的实感。
芬里尔仰躺在大得孤寂的床上,呆望着覆在上方的吊顶帷幔,敏锐的听力使他听见门外走廊传来的声响。
他很快就辨认出那不是雷温的脚步声,对方从楼梯一级一级上来,步伐带着些许紧张,可还是径直走到了他的房门前。
紧接着,带着与那手帕一样味道的手帕主人便敲响了他的房门。
“晚上好,芬里尔先生。”
停顿片刻,她又说:“芬里尔先生,你要不要听故事?”
听故事?
这完全出乎了芬里尔的意料,心底不知不觉生出一丝好奇与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