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高利贷的嘛。”伏黑甚尔满脸不在乎, “你也看到了这桌牌就是稳赚不赔, 利滚利也好,驴打滚也行,总之借我五千万。”
在博彩业有个经典的说法,在任何一张牌桌上,如果你找不到谁是那条鱼,那么你就是那条鱼。
春日遥掀开自己的暗牌看了一眼,随后垂下眼睫。
在伏黑甚尔挤进人群的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了他。
其实春日遥当年也就在卷宗上远远看过这家伙的照片,时隔久远,按说应该印象也算模糊了才对,但无奈他和伏黑惠实在是长得太像了——简直就像是她养子的成年、脸上有疤的版本。
但性格嘛。这两人说是南辕北辙也不为过。
仅凭着故纸堆描述的、对一个人的既定印象,春日遥并无必然的把握,好在,他还是入局了。
“遥小姐,您的手牌要是不好,可以弃牌的。”铃兰看着这姑娘惴惴不安的容色,心中不忍,在为她端上一杯她刚要的薄荷柠檬水时,趁机在她耳边很小声地提醒,“您的牌里甚至连一张j都没有……”
“谢谢你铃兰。”春日遥眨了眨在锋利眼妆下因为泪水弥漫而有些柔弱的眼睛,随后拽住他的胳膊,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一点,“一边儿去,看我干翻他们全场。”
“跟。”伏黑甚尔扔出一枚筹码。
“跟,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