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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遥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却被五条悟一把拽住手臂,他满脸理所当然地对自己父亲的妻子说:

“你这么学是学不会的,我来教你。”

春日遥还没想好是要满脸慈爱地看向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继子说妈妈不用你教,还是矜持愤怒地对他僭越的行为表示不满,音乐已经重开了,五条悟不轻不重地握着她的手,礼节性地拉开了距离。

五条悟会不会跳舞?春日遥恍惚了一下,这个人因为学什么都特别快,曾经说过自己什么都会、不做只是为了栽培后辈这样欠揍的话,但与他惊人的学习能力相比,他的教学水平不说是差强人意吧,简直是惨绝人寰。

据伏黑惠说,他真的有试图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教会他们,但五条老师的经验没有任何可取之处,面对问题,他总是跳过解题步骤,直接得到了答案。

但今天他教得还不错,起码在他暗示性的细小发力动作中,春日遥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伴奏的节拍,再这样练几遍,中规中矩地跳完一支华尔兹问题应该是不大。

不不不,春日遥在心底告诫自己,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和自己经历过一切的那个五条悟,他们诞生在不同的世界中,有完全不同的生活体验,不应该把他们混为一谈。

但这很难,她的理智在否认,但无论是声音、气味、笑起来的弧度还是握住手掌的力道,身体曾经记住的一切、人类感性的那一部分都在她的脑海深处大声叫嚣。

她要竭力控制自己才能否认身体隐约的眷恋,因此这几天除了必要的实验性接触她并不常与五条悟见面。

“专心一点。”五条悟不满地说,“我可是浪费了晚上休息的时间过来教你欸。”

春日遥回过神来,她歉意地笑笑,在他掌心的收束里旋转一圈,杏色的纱裙像毛茸茸的合欢花那样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