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仵作虽开始吓了一跳,可到底是干这行的,再加上四周围拢了那么些人,很快便壮起了胆子,再次拿着工具靠近。

刀尖刚碰到雪怪微微挺起的腹部,江文杰突然开口,“先从头开始。”

众人有些莫名,但无人说话。

仵作倒是小心确认了一遍:“从脑袋?”

“嗯,把脑袋上的皮毛揭开。”江文杰一字一句道。

“小、小的遵命。”

仵作想起方才在义庄停尸房里面看到的那些场景,以为江文杰是同袍被害,心中恼恨,故意也要将雪怪剥皮泄恨。

手中的刀子比划了一番,放在了额头位置。

忽然,仵作身子顿了一顿。

“怎的了?”

一旁的衙役见他迟迟未动手,担心连同自己又被责骂,不由拧眉催促道,“老黄,莫让人家副尉等太久了些。”

江文杰摆摆手,说:“这是查案,不是杀猪,本来就急不得。”

“是、是……”

衙役点头哈腰,又凑到仵作身边压低声音问:“老黄,到底怎的了?”

仵作心情复杂,含糊不清地说:“有味儿。”

衙役一愣,连忙半蹲下来,果然,离得近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儿便争先恐后地往鼻腔里钻,面上都挡不住。

他心里一跳,这分明就像是人畜死去多时发出的恶臭!

这天寒地冻的,没个十天半个月,不可能会这样,为何江副尉这些人都说是才死不久呢???

“怎么了?有何发现?”江文杰突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