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家算不上日本财团,但好歹包揽了半个东京的殡仪产业链,偶尔奢靡一次也不是消费不起,顶多回去会被妈妈追着念叨好几天。而且上原梨香想好了,旅行的这一个月她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彻底放纵,把以前好奇、想做但不敢做或没机会做的事都做一遍。
上原梨香冲对面瑟瑟发抖的男人挑了挑下巴:“像这种业务不够熟练的牛郎就不要推荐过来了,坏我心情。”
“……”被你嫌弃的男人可是我们店的绩点季军,会变成这样不都是你旁边男人的错。
心里腹诽个不停,脸上却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冷汗从额角滑落,店长一双倒三角眼在桌上的黑金银行卡和对面臭着脸的墨镜男人间来回扫。他咽下口唾沫,不断说着客套的话,无视绩点季军求救的眼神缓缓退下。
再之后,便是罗兰的炼狱。
长相上乘但会被上原梨香身边四个男人轻易比下去的罗兰深呼吸调整着情绪,往自己酒杯里盛满香槟。
晶莹的酒业轻轻晃动,偶尔折射出一抹光亮是金钱堆积成的纸醉金迷。罗兰一双刻意练习过的眸子泛着月色与柔情。他向上原梨香靠过去:“梨香酱——”
后半截话在四位男士恶狠狠的注视下变调,罗兰只觉得自己像被一把把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弯刀捅穿了身子,恐惧和寒意顺着血管蔓延向四肢,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他抿唇咽下嘴边的话,怯生生收回端酒的手,突然理解了店长请他出台时那句“伺候不好可能会死”。
上原梨香见他又突然坐了回去,从喉咙里挤出声疑惑的单音。昏暗的光线削弱了人体对余光范围内景象的感知,上原梨香扭头主动扫视坐在她左右两侧的男人,皱眉。
她对面,亲眼见证四位男士是如何在一秒内完成从恨不得把他撕碎的威胁目光切换成坦然无害表情的罗兰痛苦闭目,头一遭生出辞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