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觉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对自己动手。
十有八九只是在烦躁,觉得秦非和程松出现得太不是时候。
程松看起来并没有要和刀疤算账的意思,凌娜不想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给秦非惹麻烦,于是干脆利落地换了另一个话题:“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间奇怪的屋子。”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开口应了一声。
“哦?”秦非果然来了兴趣,四人很快回到不远处那扇开着的门前。
仅仅这么短的时间过去,这扇门的异状已然肉眼可见地又变多了一点。
走廊上没有风,空气带着凝固的死意,木门的轴承却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来。
暗色污渍团团粘着在门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迹,那道门缝好像又变大了一点点,浓郁的黑暗从中倾泻而出。
下一刻,木门无风而动。
阵阵吱吖声响迸发,四人的视线齐齐被吸引过来。
下一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秦非反应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浓浓的灰尘味从门中溢出,呛鼻的气息熏得人直想打喷嚏,透过飞舞的灰尘颗粒,秦非看见了一地散乱的灵牌。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灵牌都是紫黑色的,质地看上去和义庄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迹镌刻着主人的姓名。
“这里看起来像是祭堂。”程松低声道。
秦非点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祭堂,顾名思义,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积最大、最为重要的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