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岫抿直的唇线再也绷不住,咳出一口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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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殿
柴岫脸色略惨白的踏入殿内。
“他要飞升了,只一线之隔。”烛火道。
“嗯。”柴岫搁置灯笼走到内屋,屋内纱幔垂垂,视线投向床铺,锦被和绒毯叠的齐整,以往这里都会隆起一座小山丘。
姜洛埋在里面睡觉,睡的久一些他去唤她起床,她就会惫懒的不想睁眼,连路都不想走光嚷着让他抱。
抱她的时候,她的手也不安分,摸着他满头的银丝去揪他的耳朵。
靠近床铺,修长的手指抚过毫无温度的床铺,这都是他做的,她的一切一切都是由他操持的。
以往吴侬软语,缠绵悱恻。
他现在呆在这只觉得感受到了无处寄放的冰冷。
喉咙血腥上涌,压住绒毯的指骨略发白了一些,眸光微敛,收回视线便穿过纱幔走了出去。
殿内坐着一个梳着双丫髻,发髻上绑着几根红绸穿着红衣的鬼娃娃。
她面前摆放着还还未下完的棋盘,一片残局待收,对面位置沏着一杯茶,现在是一点热气也不往外面冒了。
摸着脖子上的如意平安锁,侧头看向柴岫:“坐吧,陪老身下完。”
柴岫压住喉咙里的铁锈味道,坐在她对面,捏起一枚棋子,就与她的棋子碰撞。
“啪嗒——”吃了她一子。
鬼娃娃咯咯笑,发髻上的红绸微颤:“身受重伤呢,一来就吃老身一子,小狐狸煞气这么重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