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缓,行人三两。
姜洛抱着土拨鼠躺在阁楼的躺椅上听着斜风细雨敲打在牙齿般排列的飞檐上,看向下面的街道。
更冷清了,出来的行人俱都四面环顾惶惶不安。
她眯了眯眼,昨天看到熬鱼肉如此残酷的一幕,浑浑噩噩的睡的并不是很好。
再加上答应鲛人族给他们拿解药,如此也只能等着大白狐狸回来了。
正当慵慵懒懒昏昏欲睡之际,腰上被环住,熟悉的感觉靠在了她身旁。
柴岫环住她的腰肢,往怀里一抱,声音依旧温柔有磁性:“怎么在这里要睡着了。”姜洛顺着他的脊背环住了他的脖子,还是迷迷糊糊的不想睁眼,咕哝道:“困。”不过心里升腾起一丝疑惑,他刚刚怎么来的,都没察觉到他的气息。
“困就睡一会儿,鲛人族的解药我都配好给他们了,不必挂心这件事。”柴岫道。
姜洛睁开了眼,视线聚集在他满头的银丝上,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感觉时光流淌在他的发梢变得如此亘古而缓慢。
他总是如此周全妥帖,仿佛什么烦忧都不需要想也不需要她有,他就这么始终顾虑着她,照顾着她。
犹如春雨绵绵无声,滋润绿草。
姜洛感觉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一下一下,心脏的收缩带动了滚烫的血液的流淌,感觉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