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

柴岫面上还是淡漠一片,扇状的眼睫垂下来,摸着姜洛的后脖颈,低下头亲了她一口。

姜洛被亲的一懵,虽然他动不动亲她,她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习惯了,可是现在的情形没搞错的话,你前面还有一个要收了你的道士,你就这么视而不见的亲上了,你的大招是秀恩爱秀死他吗?

你清醒一点啊喂!

娃娃槊还在尖啸着,里面被禁锢的鬼婴的啼哭声裹挟着浓恨的怨恨笼罩在他身上,刺的柴岫疼痛难忍。

他抱着姜洛的手紧了紧,置身与浓稠的黑雾中,琥珀色的瞳孔渐渐的覆上来一片血色。

“桀桀桀”老道笑着,老如枯皮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算计的阴鹜:“没想到你一个半妖之躯居然还能活过三百年,不过无妨,待鬼气侵蚀了你的妖躯,老夫再来品一品你的脑髓,桀桀桀”

老道脸皮扭曲发皱,声音呕哑嘲哳,一抬拂尘:“去!”

娃娃槊上绑着的红线犹如血液流动,越发刺目诡谲的红光散发出来。

垂挂着的符箓上面的字符上面顷刻间长满了无数密密麻麻,沾满粘液的触手,缓慢的爬在地上朝着柴岫延生过去。

惨嚎,贪欲,恶意,怨恨浓浓的黑雾笼盖上来,浓烈的欲望犹如溺毙于死海里。

勾起他掩埋三百年的仇恨,如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刺入他的血脉,扎进他的骨髓。

缓慢但又急速的,抽枝发芽,名为仇恨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