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的太医姓刘,最擅治外伤,瞧了伤处后开口:“头上的伤现在还不觉得,再晚一阵子怕是要更疼些,姑娘夜里睡觉可以侧着睡,以免压到,喝些药约莫几日就能消下去。”
“肩膀稍稍有些挫骨,不过并未真的伤到骨头,只是近半个月莫要用大力,还有药膏要记得涂。”
江砚白将太医送走,侧头看向赵祯:“大哥,我要给昭昭上药,不若您回避一下。”
还想赶他?赵祯气结,和昭虞商量着:“昭昭,跟哥哥回府好不好?”
江砚白忙道:“大哥误会了,昭昭夜里需要有人照顾,猛地回去怕是认床睡不好,不若还是先住在宜园,您也留下陪着她,方福去备一间客房。”
赵祯瞧着昭虞硬撑着的模样,黑脸点头:“我先去外头等着,你动作利索些!”
江砚白却舍不得利索,手下动作轻了又轻,忍了又忍才没心疼到掉泪:“对不住……”
说罢又低喃:“都怪我。”
他不该想着在霍府不会出事便掉以轻心,更不该的留下空子叫人钻。
昭虞坐在椅子上,看着蹲在面前自责的江砚白眨了眨眼。
“是我要跟杏儿走的,怪你什么。”她暗道,在那巷子里时她是有些怨他的,可现在瞧着江砚白这幅可怜样儿,突然就不忍心怪他了。
昭虞抬手揉了揉江砚白的头顶,她从未对他这般做过,略显生疏的轻轻拍了拍:“没有怪你的。”
江砚白伏到她膝头沉默了半晌,抬头道:“要休息会吗?”
昭虞垂首:“红若姐姐那里派人告知了吗?”
江砚白起身牵着她往榻边走:“派人去过了,不会叫她担心,昭昭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昭虞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可想着赵祯还等在外面便点头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