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颔首:“我都知晓,昭昭做得很好。”
起码没有被欺负,还难得的拉他出来壮胆,已是叫他欣喜若狂了。
他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霍夫人,对方面皮紧了紧,不甚自然地扯了下嘴角。
榻上的红若沉沉睡去,江砚白不便待在内室,带着昭虞来到院子里。
“可吓着了?”
昭虞摇头,半晌又酸着鼻尖点头:“红若她……”
江砚白垂首吻了吻她的眉眼,“昭昭想护着她?”
昭虞沉默。
京中高门牵扯繁杂,她不清楚内里,却晓得江府和霍府是没什么牵扯的。
今日搬出江砚白也只是想唬人罢了,色厉内荏不过是想让大夫安心诊治,拖到霍宗平回来罢了,自己多少斤两她清楚,凭着她,护不住红若的。
她咬着唇瓣摇头:“没、没有……”
紧接着,她像是听到了一声悠悠叹息,江砚白用帕子沾去她的泪,声音轻得叫她险些听不见:“昭昭今日做错了一件事,可知是什么?”
昭虞抿唇:“不该搬出大人的名头叫您难做。”
江砚白捧起她的脸,指尖缱绻摩挲:“昭昭错在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唤我,若是我在,哪里需要昭昭手持铜盏?再不然派人去唤我娘也使得,若她在,霍闵的夫人又岂敢张狂?”
“红若乃是霍宗平之妻,不是卖身的丫鬟。但凡犯错便得由官府处置,霍闵之妻无权动用私刑,更无权干涉她就医,昭昭护她更没错,只是……”
昭虞抬头,眸子里的水光还未消下去:“只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