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应了声,将人送出门后回屋寻了个软塌倚在上面,指尖在身侧轻点。
她真有些弄不明白江砚白的心思了,为何非得冒着被耻笑的下场娶个花娘?
貌美的花娘那么多,倒也没见谁死活不依非要娶回家。
琢磨到最后,昭虞得出一个结论,江砚白实乃好色之人中头最铁的。
早知道当时在扬州就不给他了。
她起得早,又在前面闹了一通,想着便有些瞌睡起来。
原想着等江砚白回来问清楚,奈何周公勾引,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少了嘉阳和泰安王,前院宴席依旧,江砚白从席上退下,跟在长公主身侧垂首倾听。
“陛下心中的郁结你已知晓,却还是选了她。”长公主面色淡然,“此事一过,宫中必定来人传你,可想好如何应对了?”
江砚白颔首:“儿子知晓,多谢母亲成全。”
“哪里轮得到我来成全你,今日便是不在长公主府办宴,你不是也有法子给她造势立威么。”
长公主回头看着他:“背后没有母族,于江府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可如此一来她日后应酬赴宴难免矮了一截,你既将她推到人前,便要护好了。”
江砚白浅笑:“儿子知晓。”
说话间来到院前,长公主捻了捻指尖,抬脚进了院子。
“奴婢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虞姑娘可在?”
婢子道:“在呢,婢子方才进去瞧,虞姑娘像是睡着了。”
长公主眉尖一挑,抬手轻轻推开门。
江砚白忙跟上去,小声解释:“今日起得早,方才是儿子让她来歇息……”
他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面上浮起一抹无奈。
只见长公主微微倾身,伸出手……捏了捏昭虞耳边的小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