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困?”沈昼冷笑一声,把困得软绵绵的她拉起,凑近她耳边,恶劣道,“那就坐着。”
……
早上,秦双翎顶着黑眼圈,难受醒了。
这种感觉就像她昨晚彻夜不休犁完了家里的十六亩田地,还耙了田,插了秧苗,顺便还给休息的牛洗了个澡。
不,兴许还要比这种更痛苦。
犁地好歹累了还能休息,但她昨晚没有休息。
秦双翎艰难地翻身坐起来,扭过头,恨恨地看着旁边的人。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沈昼睁开眼睛。
他醒了,也没动弹,手放在后脑枕着,含笑看她,“还以为你要多睡一会儿。”
秦双翎想把他脸上的笑容撕了——于是她也这么做了,扑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
她也不说话,咬着唇,发狠似的想在他脸上报复回来。
“疼不疼,疼不疼?”秦双翎恼怒地道,“快点求饶。”
沈昼却一动不动,唇边噙着微微的笑,就这样注视着她,眉宇间隐约一抹餍足的笑。
秦双翎看他这般更生气了,“快点求饶!”
她似乎总喜欢找个公平。
当初他问她的名字,她回答之后,觉得不公平,下一刻也跑回来问他叫什么名字。
今日也是——昨夜二更时她哭唧唧地求饶,他没说话,今日早上她想起来了,很是愤恨,便也想让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