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轻姑娘大惊,“你们是从望夫山掉下来的?那山不低啊。”
沈昼闻言,动作一顿。
那山叫望夫山?
他没再多说,只请求道:“姑娘家中可有雄黄酒、伤药、针线和火石?劳烦再送些干净的清水和布巾,如果这些没有,可否劳烦姑娘去买一趟?我愿意出钱,多少银子,任凭姑娘开价。”
沈昼将银钱搁在桌上。
“有的,有的,我们这儿干农活的人多,时常有人受伤,这些东西都有。”年轻姑娘见他动作间矜贵自如,气度不俗,愈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公子不要见外,叫我柳嫣就好了,我这就去拿。”
等柳嫣离开了,秦双翎才从他背上抬起头,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王八蛋,你占我便宜!”
方才她虽力竭难受,趴在他背上休息,可她没有昏迷,发生了什么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
沈昼说“娘子”的时候,她差点没当场气醒。
不过,碍着有旁人在,他们又伤着,情况特殊,她才忍气吞声没有发作。
沈昼皱眉。
腰上被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是习武之人,她用力掐他,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没让他疼,却让他身体僵硬了些。
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什么,他立刻摒弃了,只道:“伤成这样还教训人?”
秦双翎捂着手臂,退到床榻里侧,和他拉开些距离,瞪着他,呛声道:“你占我便宜,我还不能教训你?”
他不语,却转过身,眼神深沉盯着她。
秦双翎被他看得害怕,语气便没方才那么强硬了,“做什么……你、你悠着点,我是伤患啊……”
说着说着,她底气又足了。
对,她是伤患。
他不敢拿她怎么样。
房门被推开,柳嫣将东西送进来,对沈昼轻声道:“公子,东西我放这儿了。”说完看了秦双翎一眼,这才匆匆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