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这里走来的江听音恰好抬头看见她,似也愣住,惊疑于她为何在这里。但很快,她眼中浮现出了然,朝她微笑了下,有些挑衅的味道。
秦如眉眼不见心不烦,只和衔青说了一声,迈步掠过江听音,准备回去。
衔青见她要自己一个人回去,忙跟上去几步,“我送你……”
江听音看向衔青,提醒道:“衔青,你擅自离开守卫,已经违反军中规定了,侯爷不追究,是看在你跟随他多年的情分上,现在你还要再违反规定吗?”
衔青步伐骤然停顿,皱眉看了她一眼,握紧手心,终究没跟着秦如眉离开,只偏过头,指了个护卫,“你去送秦姑娘回去。”
那护卫领命,当即低头应是,跟上了秦如眉。
江听音看了衔青一眼,没再说什么,挑帘进去了。
衔青面无表情地站在营帐门外,像是在等候着什么,果然,没过多久,江听音便再次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衔青不动如山,权当没看见,江听音看见他的模样,无声咬牙,带着云娥飞快离开了。
许久后,营帐里传来男人的嗓音,“衔青。”
衔青立刻进去,走到桌案前,“侯爷。”
付玉宵掀起眼皮,冷冷看他,“谁让你去通知她?还有,谁带她来的平栾?她不是在兆州吗?”
侯爷鲜少问这样一连串的问题。
衔青愣了下,飞快回答道:“通知秦姑娘过来……是奴才的意思。我见侯爷这几日日夜不休,才想让秦姑娘煮了东西过来劝您吃些。带秦姑娘来平栾,是祁王和平妲公主的主意。”
付玉宵冷笑道:“看来你胆子也大了,敢自作主张让她过来。”
衔青二话不说,直接跪下道:“奴才知罪。”顿了顿,毫不犹豫道:“六十军棍,奴才自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