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槐花树无人打理,居然未现颓靡之势,依旧生机勃勃。
祁王停下脚步,望着面前高大繁密的槐花树,惊叹道:“这是秦姑娘你栽的?”
“我哪会栽树,”秦如眉抿唇笑了,“师傅移栽的时候,我帮着挖了点土而已,不捣乱算好了。”那时候她失去记忆,只想着玩。师傅栽树,她挖土,乱挖,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槐树的根给挖断。
祁王愣怔过后,看向她,“秦姑娘真是我见过最不同的女子。”
秦如眉不在乎道:“王爷说笑了,公主也很不同。”
祁王摇头,“还是有区别的。”
秦如眉问道:“王爷要和我说什么?”
祁王终于正色,“秦姑娘,我想和你说一说,”停顿许久,才再次开口,“关于奚无昼的事情。”
她愣住,沉默片刻,移开视线,“不用了。”
她不想知道。
她现在和他已经没什么干系了,他不愿见到她,她知道他的事情做什么?
祁王却紧紧盯着她,“秦姑娘,你对他来说意义不同。”
“可以说……你对他的重要性甚至超过我们这些人。”
秦如眉遽然一怔,看向祁王,对上他眼里的郑重,竟不知说什么。
须臾,她撇开目光,随口笑笑道:“王爷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祁王皱眉道,“我从未见过七哥对一个女子如此。甚至就连你要拿刀杀他,他都没对你怎么样。”
这对他们这种人,是大忌。
高位者最忌讳容情。对别人宽容,就是对自己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