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妲自讨没趣,撇撇嘴,“还有,你那个江姑娘是怎么回事?你这人身边怎么那么多花花草草。还好当初我没看上你。”说完,暗暗偷笑。
话音落下,见男人微微眯眸,平妲老实了,立刻道:“……我也不敢看上您,韫王殿下。”
付玉宵嗤笑,“韫王?十四年前就死了。”
平妲沉默许久,“那你到底是占了人家淮世侯的名号啊,之后你打算怎么跟付家交代?”
“我扶持他们两年,付玉宵的恩情,我已尽数回报,不欠他们什么。”
街上游人如织,灯笼明亮如昼,平妲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低声道:“听说嫂子失忆了,你和魏百川怎么回事啊?”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平妲不理解,急了声音,“可是,只有魏家知道麒麟印玺在哪里,你们大郦人不都说得到麒麟印玺就可得一半天下吗?奚承光已经在暗中笼络魏家,万一让他抢先一步找到了麒麟印玺,我们不是失了大好势头?”
付玉宵冷笑,“不过一方死物,有了它就能高枕无忧?”
就算没有麒麟印玺又如何。
没有这样东西,他就无法击败奚承光吗?
相比让奚承光提早防备,他更愿意让奚承光自得——他喜欢看自以为是的得胜者发现局势扭转那一瞬间的绝望。
平妲一愣,这一刻,竟从男人冷漠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毫不遮掩的弑杀之意。
那种寒冷沉肃,从骨髓里浸出,带着睥睨与浓烈的压迫感,是天生的上位者才能拥有。
平妲过了很久才回神,耸耸肩,“算了,反正你们这些人阴谋诡计我也听不懂,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