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眉看向魏百川,一言道明,“这是你的酒楼吗?”
她纯净的眼坦坦荡荡,不掺杂一丝杂质。
魏百川本想隐瞒,谁知被直接点破,便不再掩饰,道:“是。”
禾谷不由咋舌道:“魏公子家大业大啊。”
做丝绸刺绣生意便罢,竟还囊括酒楼这等产业。
旁边的伙计寸步不离地跟着,听了这话,笑道:“不止呢,两位姑娘不知,少主子名下还有不少客栈茶馆,这么多年少主子东奔西跑,忙得分不开身。”
茶馆、酒楼。
这些似乎都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秦如眉脑中忽掠过那日彩门下刺绣的画面,沉默片刻,扭头问魏百川,“你是在找人吗?”
魏百川没料到她竟记得这件事,一愣,掩饰道:“是。”
言谈间,魏百川已带着她来到二楼贵客厢房。
推门进去,里面竟有不少人,大多都是仆役,唯独其中一人坐着,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儒雅清俊,五官威严,一身官服。
魏百川弯腰道:“父亲,儿子将秦姑娘带来了。”
禾谷一愣,霎时惊愕不已——此人就是魏百川的父亲,兆州人口中身份神秘的魏家家主魏惕?
据说此人来自陪都平栾,可能是开国将军魏岱之子,但无人能查清其来处。
魏惕闻言,放下茶杯看来,待看清秦如眉的眼睛时,陡然凝住目光。
他看着秦如眉,慢慢站了起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秦如眉疑惑看他,只道:“秦双翎。”
仿佛真的印证了心中所想,魏惕摇头笑开,许久,眼角竟一抹湿意,“果然是她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