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们在墙边站了一列, 看着秦如眉干活。
她们其实大多没见过侯爷藏起来的这位姑娘, 但听说身子娇弱,迎风就倒,可如今看了, 却倒觉那些都是谣言。
这位姑娘像嶙峋山石中清冷婉媚的玉簪花,身子骨单薄,虽一句话未说, 周身却透出坚韧, 让人不禁侧目。
她失了记忆,纯然如稚子, 如此重重矛盾的特质夹杂在一起,却这样吸引人的目光,无怪侯爷独独钟爱她,不惜一切也要将她藏起。
厨房里站了一圈儿的人,都盯着那道白裙身影。秦如眉的裙摆沾了道道泥痕,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众人却觉得她干净极了——这种感觉和那位江姑娘完全不一样。
江姑娘也爱洁,可她从不碰这些,高高在上,让他们自惭形秽,感觉自己是那地上脏污的泥。可和秦姑娘待在一块的时候,她们不这样觉得。
秦如眉将槐花清洗过,捧在手里,先分了一串给禾谷,“尝尝。”
禾谷对上她笑盈盈的眼,立即点头接过。
她又拿了一串给衔青,“你也尝尝。”
衔青一震,看着她的笑靥,刹那间竟说不出话。
她不解催促,“拿着呀。”
衔青回神,匆匆接过,“多谢姑娘。”
秦如眉又给其他人分了一串,自己咬了一串,禾谷见她将剩下的槐花浸进水中,不由问:“姑娘不做槐花饭吗?”
她摇头,轻轻吃着槐花,“我要等阿昼回来做。”
禾谷为难道:“这新鲜槐花能放这么多日吗?等侯爷回来,会不会就坏了?”又压低声音问衔青,“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衔青道:“两三日吧。”
禾谷眉头打结。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