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青犹豫许久,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终究点头道:“是,奴才这就给您安排房间。”
屋子里,付玉宵披衣走近床边。
拔步床里混乱不堪,床褥凌乱,女子薄被覆体,素丽白皙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薄薄红晕,发丝被汗水黏在颊边,叫人生出怜惜之意。
他走到床边坐下,“很热?是要沐浴,还是叫人打水给你擦洗?”
秦如眉浑浑噩噩间,感觉到他探到她额头的手,蹙了下眉,一把挥开他的手。
她也没什么力气,纤细的手羽毛般落下来,搭在床沿。
付玉宵垂眼看过去。
她的手纤秀小巧,指尖染了蔻丹,很好看。
只是此时,她手上却有血。
是他的。
他让她躺在他腿上,将她的手握进掌心查看,淡淡道,“指甲差点裂了。你就这么恨我?”
她却没回答,叫了句:“……阿昼?”
他听出她话中不对的情绪,眯了眸看她,却对上她冰冷的眼。
她轻声道:“付玉宵,看来不只有我知道你曾经叫沈昼。”
看来她听见方才江听音和他说的话了。
他一愣,竟笑起来,“你不高兴了?”
“你和江听音的事情……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就这两年?”她略显迷蒙的眼泛着冷,笑望着他,“说实话。”
“我和她并无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