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蒙如水的眼眸望着他,混沌痛苦,“容愿……”
他呼吸粗重,愈发冷笑。
“我是付容愿?”
“把我认成付容愿,是因为他也曾这样对过你,是吗,秦如眉?”
秦如眉被他捏着下巴,一动不能动。他的力度太重了,她很痛,几乎感觉下巴要被捏碎。她身上本就难受得厉害,加上心中毫无安全感,急于想要找到依靠,想要有人抱着自己。
可是,却被这样对待。
心中委屈顷刻间涌起,她茫然地眨了眨朦胧的眼,眼泪滚下脸颊,砸到他的手上。
哽咽着,想去掰他的手,“痛,放手……”
付玉宵冷笑,“想起我是谁了吗?”
秦如眉神思模糊,其实根本看不清眼前人长什么模样,只隐约感觉是个男人。
她觉得面前的人好凶,和温和的付容愿完全不同。
若说付容愿是温柔和煦的春风,那他便是夜里风雪狂暴的雪山,沉重袭来,冰冷之余,崩塌而下的白雪压迫着她,让她连呼吸都无法自由。
“痛啊……”她挣脱不开他的手,不由得心中着急,愈发委屈,竟孩子气地哭起来。“混账……”
她骂他混账。
付玉宵动作一顿,眯眸审视着她。
“认出我是谁了?”
秦如眉却没有回答,她睫毛纤长,眼眸如同一汪潋滟春湖。
因为药力作用,她的理智燃烧殆尽,思绪混乱,只记得心底最深刻的记忆片段。
此时的她就像最纯净的稚子,白纸一张,毫无抵抗力,只要稍微哄一哄她,就能得她所有欢心,让她倾心相待。若是责骂责罚,她也只能瑟缩畏惧,任他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