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为什么时间都是两年?
为什么一切事情好像都源自两年前的天门县?
不光是太子,还有他——每每令她从梦魇中惊醒的那个男人。
秦如眉越深想,心中的寒意便越剧烈,手不由自主地攥紧被褥。
这种冥冥之中千缠百绕的因果循环,好像都和她分不开关系。
似乎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经被迫卷入一场可怕的阴谋。
付容愿见她脸色苍白,以为她不愿意,温声道:“阿眉,若你不想见外人,我便和祁王他们推脱,只说你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出去见客就是。”
秦如眉摇头一笑,“我陪你出去,不然总归失了礼数。”
若祁王如今的势力当真大到能与太子抗衡,她又怎能让付容愿独自一人出去。她闭门不见,即便付容愿不在意,祁王心中却可能落下芥蒂。
他待她好,她不愿让他涉险。
付容愿展颜而笑,“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他起身离开,随后禾谷进来,替她绞干头发。
秦如眉换了身轻薄的缠枝云纹褙子,一头青丝用簪子挽起,正要准备出门时,却陡然变了脸色。
“禾谷,我的帕子呢?”
禾谷一愣,反应过来,拿着东西飞快过来,“姑娘别急,帕子在这儿。”
递到秦如眉手上的是一方绯红色刺绣莲花的绢帕,显然已经旧了,还有隐约破损的痕迹,像是被勾在什么尖锐的地方撕裂过,不过已经被主人细心缝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