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终于散去。
“难不成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吗?”私底下,到底还是有人意难平。
“圣上的意思都摆出来了,那你说还能怎么做?”
老皇帝特意将韩彻去年在柏州栽种成功的棉花产量的具体数据摆出来,就相当于告诉所有的人,若谁想要从韩彻手中把棉花种植的事抢走,最起码产量不能比他的低。
棉花这种新织物原料越是紧要,便会使得它不再是单纯的党派争斗和利益争斗,而是关乎民生的要紧大事。
一旦他们将棉花种植的事情抢过去,若出现意外,那不仅是获罪不获罪的问题,更很可能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哪怕是惦记得再如何蠢蠢欲动,也不得不自己将心头的那把火弄熄灭。
韩彻因棉花售卖在朝堂上被众人弹劾,险险过关一事,齐五郎当天下午是从一个同僚好友那听闻到的。
回家后告知大娘时,齐五郎也不禁感叹道:“若非二郎未雨绸缪,此事怕很难善了。”
早些时候韩彻也曾给家里捎带回来些柏州的一些特产,以及一封平安信。在信中,韩彻告知了家人棉花相关的事情。还言道棉花今年柏州产量不多,作价又极为昂贵。若他这时候给家里送来,恐遭非议。
于他,于家人而言,都绝非好事。
如今看来,又何止是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