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和帝听笑了:“贼心不死。”
张天师被囚禁,就指望他这些年培养的一众党羽就此收手,那是痴人说梦;更多的情况是,那些人急于取而代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更甚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享几方缠斗至死,坐享其成。
虽说人心难测,但细究起来,逃不过这几类。
润和帝说到这份上了,阁老们暂且告退。
“陛下,太子殿下一行上飞来峰时,行至玉屏坡隘口遇袭,东宫六率拼命抵挡,凶嫌有备而来用了强弩机,十万火急之时,来两队铁骑保护殿下……”
“陛下,您不准备彻查吗?”
润和帝睁开眼睛:“查什么?”
“陛下,那两队铁骑已经超出东宫六率的规制,他们从何而来?”
润和帝随手摔了手中药盏:“国都城外,玉屏坡隘口,竟然有人敢用强弩机伏击孤的太子,你们不想着去追查他们的真面目,反而质疑危急关头救护有功的铁骑?”
“没有这些铁骑,不止太子,还有孤的皇后,大郢良医,他们都死了!”
“你们怎么不质疑自己的居心?!限你们三日之内,查出凶手,不然,提头来见!”
顷刻间,寝殿的官员都退得一干二净,润和帝气喘吁吁地闭上眼睛……愤怒以后,就是深深的无力感。
候在一旁的婢女和内侍,赶紧围到床边,把地上的药盏碎片和汤药渍都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