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太子非常肯定,“但是,大医仙说手术有很大风险可以会死,本王是不是要把遗言先写好,以防勉儿她……”
魏璋一想到魏勉的脾气,不由自主地开始头疼,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她当然不舍得责备太子,但她舍得为难七叔。
这也难怪,毕竟魏勉因为平康坊的事情还与阿耶大吵过。
……
日暮时分,太子妃魏勉又送走了一批女宾客,至此,大郢的新年算是过完了,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笑僵的脸皮。
“又可以休息一年,是不是?”魏勉下意识看向左边。
形影不离的太子却不在身后,只有贴身婢女玉竹的回应。
玉竹和太子妃一起长大,就算纯靠眼神交流也能会意,安慰:“大娘子,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太子妃挽着玉竹,脸庞上尽是少女的调皮:“每次东宫宴请,来吃席面的女眷们,勾心斗角、向本宫显摆怀孕生子的,暗示本宫应该多去庙里烧香多花香油钱的……比庙里的百戏都有趣。”
玉竹向来以魏勉为天,还是忍不住担忧:“您真的不委屈吗?”
太子妃却笑了:“今日那些贵女们咬着牙扮贤良淑德,向本宫显摆怀孕的那位,郎君纳了十几房妾室;暗示本官要多去庙里的,每日争宠闹得家宅不宁……”
“玉竹,大郢女子无论多尊贵,只要嫁了人,都要用心做当家主母,应对双方亲戚辛苦操持,已经如此劳累,还要整顿家宅,何苦来哉?”
“至于本宫忙完殿下,就没有其他事了,乐得清闲。本宫当然知道她们嘲笑我守活寡,但她们一年到头又能与自家郎君亲热几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