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安宁换好衣服出来后,医女已经给二福晋冲泡了药茶,让二福晋配合药丸服下,然后走到佟安宁身边小声说了诊断结果。
原来二福晋居然才流产不久,现在身体气血亏虚、心肾寸弱,如果不好好调养,留下病根,恐怕营血虚衰,日后难以有孕。
佟安宁眉间锁的更狠了,二福晋有了身孕,宫里居然没消息。
佟安宁向珍珠使了眼色,珍珠将暖阁中的闲杂人等给驱散,原先也想让茉雅奇也出去的。
茉雅奇再三保证不会说出去,佟安宁觉得让她知道一些事,就当是锻炼了。
佟安宁将手中的暖手炉塞到二福晋的手中,“既然才小产过,就该多穿些,就算为了体面,也要让人准备暖手炉。”女子小产和生产的伤害都挺大的。
“皇贵妃。”二福晋僵硬地接过暖手炉,看着佟安宁张口欲言,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冰凉的手触碰到温烫的暖手炉,热气从双手往心口爬,熏得她心口发酸。
茉雅奇瞪大眼睛,“二嫂,你小产了?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
二福晋的贴身婢女香草一下子跪下了,哭着嗓子,“皇贵妃娘娘,福晋过得委屈啊!”
“香草,不要在皇贵妃面前失礼!”二福晋疾声道。
茉雅奇见状,拿起桌子上的果脯堵住了二福晋的嘴,冲香草抬了抬下巴,“你说。”
香草望了一眼二福晋,咬了咬牙,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二福晋确实流产了,腊月初的时候,二福晋给侧福晋帮忙看孩子时,不小心被小阿哥踹到了腹部,因为月份浅,二福晋没察觉,这个孩子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因为孩子没保住,二福晋和二阿哥就没有通知宫里,就当从没有来过,不过平妃他们知道了,一个个将二福晋当成了罪人,为了莫须有的嫡长孙,先皇后留下来的一部分老人儿总是对二福晋阴阳怪气的,今天进宫时,平妃借着和二福晋请安的时间,也敲打了二福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