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八阿哥的亲娘,怎么会不想他好,只是有人看到郑太医多次和坤宁宫的总管接触。

她才彻底想通了,怪不得长生的身子一直不见好,都说郑太医是儿科圣手,可是对于长生的身子,确实越治越糟,她只是派人断了他一只胳膊一只腿,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可惜自己拿不到证据,若是有证据,势必让他抄家灭族,让他去给通贵人的阿哥治病,如果使了坏心思,说是她指使的,那又怎么办,只能下狠心伤了人。

之前宫里乱传她的谣言的事情,据小松子打听,也是坤宁宫的人干的,听说就是因为皇后不满自己平时的行为,想要离间四阿哥、三格格和她之间的感情。

文竹见她哭的伤心,轻声宽慰道:“娘娘,现下小阿哥有皇上派的嬷嬷照顾,而且不用搬到坤宁宫,这是好事,你若是哭坏了身子,三个格格和阿哥怎么办!”

荣嫔拧了一下鼻子,将帕子扔了,红着眼道:“本宫就是觉得心酸,觉得对不起四阿哥和三格格,不是一个好额娘!”

她了解自己的性子,往好的说,就是敢爱敢恨,往坏了讲,就是没脑子,她承认对四阿哥、三格格不怎么纯粹,她埋怨四阿哥对她生疏,感觉对佟安宁这个外人都比对她热情,性格温吞,被五阿哥压着欺负,她气三格格整日将裕亲王挂在嘴边,她是生她的人,不得已将她送出宫,仅仅因为外人两三年的照料,就将她当陌生人,哄都不哄不过来。

所以她用长生的病情当借口,心安理得地冷怠四阿哥和三格格,每当自己良心一次次叩问自己时,内心会有一个声音故作理直气壮道,“长生生病了,所以不小心忽视他们,他们会理解额娘的难处。”

文竹:“娘娘,过往的咱们可以放下,主要现下,你不能只看着长生阿哥,也要顾着四阿哥和三格格。”

“嗯,本宫晓得了!”荣嫔不停地擦着眼泪。

就在主仆对话时,文竹注意到门外有个身影探来探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太监小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