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昏暗,似乎是屋主人有意为之,他朝着光源方向看了看,发现希帕提娅正坐在操作台前,目光沉静而专注,她并没有注意到杰森已经醒了。
桌子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仪器依次摆开,酒精灯燃起带来微弱的光,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异常柔和,她漆黑的眼瞳中印出两朵小小的火苗,时不时摆动跳跃,屋内十分安静,只有操作台上液体被加热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在操作台后的缸内,那条名叫怀特的蛇慢吞吞地在里面爬行,最终像是被光源所吸引一般,昂起头朝着女巫的方向,吐了吐蛇信,不再动弹。
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屋内的气氛甚至算得上是祥和,温暖舒适的环境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安心。
杰森无意识地挠着布莱克的下巴,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已经停留在希帕提娅的身上许久。
他看着黑发女巫时不时往容器内添加不明物质,然后观察着内部液体的成色,最后她舀出一部分,晾凉后一饮而尽——
“呕!”她捂住嘴,表情扭曲不已,目光四处乱晃企图寻找水源,她与杰森四目相接,摆摆手来不及说什么就朝厨房跑去。
等希帕提娅端着一杯水出来,杰森已经走到了操作台边上,“这是什么?”他看着容器内黑色粘稠状液体,眼皮不自觉跳了几下。
“女巫的药剂,”希帕提娅说得简洁了当,见对方似乎还有些不解,想了想又补充说,“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了,治疗用的。”
仅凭她还保留的记忆和知识,很难对这黑色物质进行详细解释,“你可以理解为通用补丁或者安慰剂。”不过由于普适性过高,导致它并不能在遇到重大伤害时为对方提供有效帮助。
正所谓记忆不等同于手感,即使理论一百分也无法避免你在实操上得到不及格,这已经算得上是她在恢复部分记忆以后制作最为熟练的药剂了。